虽说死是全人类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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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瓜】局内人(1)

⚠️成长if。破镜重圆。

蹭个头像框,能发出去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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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惊醒过来时,阿尼亚感到口干舌燥,身体各处都酸痛不已,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惊觉这张床似乎大得过分,便揉揉眼睛,直起身来。

  

  时序之入秋,夜间的空气已经带上了寒凉,不远处颀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月光照出他脸侧的轮廓。她踮着脚尖,悄摸摸地走到沙发旁边,达米安阖着眼皮,上身陷在沙发里,双臂伸展开来,胸膛平稳地起伏着,他面前的茶几上,金黄的烈酒浸在沉满冰块的水盆里静静地冒泡。

  

  他看起来像睡着了,而阿尼亚甫一遮挡住落在他脸上的月光,他便睁开了眼睛。阿尼亚当即旋转了意图坐进他怀里的步伐,扑通一声在他旁侧的沙发上落座。

  

  年轻的党魁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她捞出一瓶酒,随手拿过他面前还没见底的高脚杯,熟练地用开瓶器起开瓶盖,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把腿跷到茶几上,美滋滋地小酌起来。

  

  ——小人得志。

  

  阿尼亚突然说:“阿尼亚不是小人,滥用词汇,次子的国语还是那么烂。”

  

  达米安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他方才一直在放空大脑,没想到一不注意还是被她读取了心思。他耸了耸肩,回击道:“穿成这样还翘着你那小短腿,要是亨德森老师在这里一定会给你一个雷。”

 

  阿尼亚穿着她的吊带裙,裙摆由于豪放的动作已经卷到了腿根以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连带着一些引人遐想的痕迹,达米安依然目不斜视地坐在原处,面皮都没红一下。

  

  阿尼亚盯着达米安。他披着先前脱下的衬衫,纽扣只扣了最底下两颗,从脖子到胸口的星星点点一览无余。始作俑者伸出手指头,戳在他的锁骨正中央,不等她开口,达米安就一把拢紧了衣襟,咕咕哝哝着说:“我我就乐意这样,你管我?”

  

  “阿尼亚只是想说,小心着凉。”

  

  “你也不是一样!还有我虽然不要你付钱,但这酒的度数可不是开玩笑的!”

  

  达米安说着就伸手要来夺她的酒杯,却被躲了过去,而他似乎也没想真的抢,好不容易打破的寂静又重回原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空调机嗡嗡的运作声,达米安又重新闭上了眼,似乎一下子由先前的盛气凌人变得疲惫不堪。

  

  许久,玻璃杯轻轻搁到了茶几上。“你看起来很忙嘛。”

  

  达米安用鼻子发出了一个气音,权当回复。

  

  “很忙还有空把几年没见的老同学摁在酒店的床上睡?还睡个不停?”

  

  达米安几乎被她毫无避讳的指控惊得跳了起来,面前的初恋歪着脑袋看着他,扯着裙摆给他看,他本能地想扭头,但又显得欲盖弥彰,几个小时前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刻意压制下去的情景此刻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出来——他们像是要把这几年错失的时光弥补回来一般疯狂地尝试了各种姿势,他甚至能记清是第几次时他在她腿根留下了掌印。

  

  “色鬼次子,混蛋达米安,狮鹫混蛋。”

  

  “少啰嗦!明明是你……以前又不是没……过!”

  

  “是谁先在心里偷偷脑补和我没穿衣服抱在一起的样子的?说起来感觉次子的技术还是好烂哦,这几年是不是都没找人练过啊?”

  

  “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哎呀,思想下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尼亚见过的男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那么想过。”

  

  阿尼亚承认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看对面的男人一下子变成个哑炮,满脸阴沉还要憋着火不发出来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烂……反正是有感觉啦,阿尼亚找你是有正事的,就算你没带我来酒店,你到家以后也会发现我在你家的卧室里。”

  

  东国的安保真的完了。达米安心想。

  

  “……所以正事是?花费几个小时和老·同·学在酒店里谈人生谈理想,把酒言欢直至天明?”

  

  “虽然阿尼亚感觉现在和你确实很合得来(指身体上)……但还是请你看一下刚刚舍伍德前辈给你的文件啦。”

  

  她所说的刚刚起码是指五个小时前。墙角的八音钟指向了三点,达米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俯瞰巴林特城市全景,他拉上了窗帘,遮住远方天空刚翻起的鱼肚白。然后他回到办公桌前,亮起台灯,拿起了一直被他们遗忘的绝密外交会谈上的重要文件。

  

  

  

  昨夜的秘密会谈并没有事先记录在达米安·戴斯蒙德的日程上,在他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公开会议后,本应接送他回戴斯蒙德邸的轿车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忙得头晕目眩的戴斯蒙德下车时并没有注意到面前并非自家大门,一头撞上了安装位置极为不当的矮得出奇的门铃。

  

  ——如果巴林特八卦日报的记者恰好躲在不远处,这将是次日清晨的头版。

  


  达米安在接替父亲的职位前曾听哥哥说过,很多东国的国家干部曾经经历过被神秘组织绑架却又离奇生还的事件——在脑浆震到天灵盖的时候他突然回想了起来。身旁为他把门的司机笑得十分宽厚,他却从这笑容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狡诈的味道。

  

  他压根没想到司机会被偷梁换柱这件事,还没等他脑筋活络过来,“司机”已经掏出钥匙,以一种十分诡谲的方式帮他打开了面前贴着起码十万张小广告的门。

  

  之后是另外一个男人领他走过门后长长的过道,乔装的“司机”在为他们关上门之前还极为欣慰地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男人一脸不耐地啧了一声,在门关上后向他敬了个礼。

  

  “……看制服,是国家保安局的人?”

  

  男人向他出示了证件:“尤里·布莱尔。戴斯蒙德先生,对于今晚的失礼举动我们感到万分抱歉,但我会以国家保安局的名誉保证您今晚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除了刚刚我被门铃撞到头?”

  

  “除了您刚刚被门铃撞到头。”

  

  “你们做事的方式都是这样?”

  

  “您第一次经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想必一定很困惑,但以后会习惯的。”

  

  尤里·布莱尔的语气莫名有些自嘲的意味。达米安暂时不想追究他所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他清醒了不少,面前已经有了亮光,没有掩实的门后透出窃窃私语。

  

  达米安隐约感觉到自己正在触碰这个国家背后隐秘的真相。他推开门,陈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划破了只有低语声的静寂。

  

  只有三个人坐在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后,两个是相貌平平无奇的男性,最中间的是西国外交官西尔维亚·舍伍德。十分钟前她还在大使馆门口向他们告别。此时她放下了长发,从厚厚的帽檐下抬起眼睛,看向他的位置。

  

  他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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